【编者按】近日，《生态文明研究》2024年第3期刊登苏州大学东吴智库首席专家方世南教授的文章《论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的辩证法则》。文章从五大方面进行论述，聚焦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的多种辩证法则，并指出学习贯彻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和把握其中蕴含的这些重大辩证法则，有助于我国稳步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现将全文转载如下，以飨读者。

数字生态文明理念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与时俱进的重要体现。现代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推动着数字将社会生活各个领域“悉数尽收”。正是在追赶世界数字技术变革浪潮和推进“数字中国、智慧社会”建设的重大时代背景下，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数字生态文明”理念纳入其间，恰逢其时，很有必要。“建设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的又一个全新标识性概念，也是我国将数字技术和生态文明紧密结合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一个重大创新举措和重大实践要求。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3年2月发布《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提出了“建设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的重大战略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在2023年7月召开的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指出，要“深化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应用，构建美丽中国数字化治理体系，建设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美丽中国建设的意见》于2023年12月下发，明确要求在美丽中国建设中要“加快数字赋能”和“建设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把握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特性和辩证法则，是认识数字生态文明的内涵要义、主要内容、价值功能、实践遵循的重要前提，是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数字生态文明理念的实践要求，也是推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持续健康发展的关键。数字生态文明蕴含着绿色化和数字化良性互动的辩证法则、政治性和社会性密不可分的辩证法则、党政主导性和公民参与性紧密结合的辩证法则、系统性和协同性相互关联的辩证法则、工具理性和人文理性相得益彰的辩证法则。把握这些辩证法则，有助于深刻领会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的基本内容、本质要义和实践要求，更好地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的思想，运用好辩证思维，在探索和遵循数字生态文明建设规律中因地制宜、精准施策、循序而进、高效安全地促进数字生态文明建设持续健康推进，极大地赋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推动全民积极参与建设美丽中国和构建地球美好家园，蹄疾步稳地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

一、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绿色化和数字化良性互动的辩证法则

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具有绿色化和数字化良性互动的辩证法则，这是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中最为显著的一个辩证法则。数字生态文明作为生态文明建设中的新生事物，也是生态文明在数字化、绿色化、智能化时代呈现出来的一种新形态，有着极为丰富的内涵和宽广的外延，人们也可以从不同的角度予以认识，形成对于数字生态文明的众多不同理解。习近平提出的“深化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应用，构建美丽中国数字化治理体系，建设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的科学论断，对于我们完整准确地把握数字生态文明概念，以及从绿色化、数字化方面认识什么是数字生态文明、为什么要建设数字生态文明以及怎样建设好数字生态文明指明了方向，提供了实践遵循。

习近平关于数字生态文明的这一科学论断，鲜明地揭示了绿色化和数字化以及两者在相互作用、良性互动中呈现出的绿色数字化和数字绿色化的生动图景。绿色数字化和数字绿色化也构成了数字生态文明的本色、底色和特色，揭示出数字生态文明理念中的三个最为核心的内容，并且它们始终处于紧密联系之中，形成一个环环紧扣、缺一不可的有机整体。一是揭示了深化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应用是数字生态文明的重要内容，说明数字生态文明通常是指将大数据、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现代先进技术应用于生态文明各个领域和全过程的生态文明，因此，数字生态文明也是一种数字加智慧(智能)的数智生态文明。如果说数字化将数字技术作为工具和手段广泛地运用于生态文明建设的话，那么,数智化则是生态文明数字化的高级阶段，是将利用数字化获得的各种生态文明建设的数据，通过智能算法和技术进行深入分析，推动形成智能化、科学化、精细化的生态文明决策、生态文明方案、生态文明实践行为、生态文明成效。二是揭示了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是要构建美丽中国数字化治理体系，数字生态文明是为促进我国生态治理体系和生态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一目标服务的生态文明。习近平将“提高生态环境领域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作为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三是揭示了数字生态文明的价值旨归在于推动生态文明朝着绿色智慧的方向发展，不断提高生态文明的绿色化和智慧化水平。数字生态文明不仅能为生态文明建设赋能，而且也有助于推进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建设，数字生态文明以绿色化和数字化深度融合而形成的文明智慧之光，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增光添彩。由此可见，从绿色化和数字化紧密联系和良性互动这一意义上来说，数字生态文明实质上是一种运用现代数字技术开发智能、培育智能和运用智能赋能生态文明建设以促进其实效性提高和形态提升的数智生态文明。这种数智生态文明，是绿色智慧的生态文明，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现代先进数字技术，对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各种有关数据进行分析和处理，对生态环境风险进行及时和实时监测预警，对生态环境保护规划、生态文化教育、生态民主行使、企业绿色转型和绿色发展、生态环境安全程度、绿色发展绩效、党政生态文明建设决策的科学性、公众生态文明参与度、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度等进行科学分析、研判、评价，从而获得有价值的生态文明数据信息并推动生态文明决策、生态治理效能发挥朝着科学化、民主化、法治化方向发展。

绿色化和数字化相互作用和良性互动的辩证法则是始终贯穿于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之中的一个重大法则。建设数字生态文明的重点、难点都在于如何以数字化引领绿色化，以绿色化带动数字化，促进数字化和绿色化在相互作用、深度融合和良性互动中提高生态文明建设的绩效，推动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之所以要高度注重绿色化和数字化的相互作用、深度融合和良性互动，就在于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数字化和绿色化并不是自然而然地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而是存在着不融合和不协同的矛盾，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强调要“加速数字化绿色化协同发展”,特别是要“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改造”,以推动形成新质生产力。鉴于新质生产力就是绿色生产力，而企业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主力军，也是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主力军，习近平提出要抓住数字化技术机遇、大力构建“生态主导型企业”的战略任务，指出：“要聚焦集成电路、新型显示、通信设备、智能硬件等重点领域，加快锻造长板、补齐短板，培育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企业和

具有产业链控制力的生态主导型企业，构建自主可控产业生态。优先培育和大力发展一批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构建产业体系新支柱。”针对如何推动实体经济实现绿色化和数字化转型问题，习近平指出：“要推进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做大做强数字经济。要以智能制造为主攻方向推动产业技术变革和优化升级，推动制造业产业模式和企业形态根本性转变。”

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的绿色化和数字化深度融合、良性互动的辩证法则，还有助于我们将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完成加快构建“四大体系”和“三大红线”的任务。习近平指出：“把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快构建科学适度有序的国土空间布局体系、绿色循环低碳发展的产业体系、约束和激励并举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政府企业公众共治的绿色行动体系，加快构建生态功能保障基线、环境质量安全底线、自然资源利用上线三大红线，全方位、全地域、全过程开展生态环境保护建设。”这些重要论述，全方位地谋划了以绿色化和数字化深度融合、良性互动推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部署，更加有助于我们从绿色化和数字化深度融合、良性互动中领会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的真谛。

二、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政治性和社会性密不可分的辩证法则

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具有鲜明的政治性和社会性密不可分的辩证法则，这是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中最为突出的一个辩证法则。然而，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这一重大辩证法则也极易被人们所误解和忽视。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如果缺乏对于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的鲜明政治性的认识，必然会因注重数字技术而忽视对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的政治性和社会性紧密结合辩证法则的理解，从而会将数字生态文明望文生义地简单等同于数字技术和生态文明的结合问题，将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仅仅看作是数字技术问题和生态环境问题，而将其中蕴含的重大政治性和社会性特质消解化和边缘化，使数字生态文明建设迷失正确的方向，也就无法从精髓要义、价值功能、本质要求等方面全面地贯彻落实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无法确保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人民性方向。

应该看到，包括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在内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着深刻的政治性，鉴于民生就是最大的政治，这种政治性本质上就是人民性。在生态和政治紧密结合的当今时代，生态政治化和政治生态化以及两者双向生成和双向互动的趋势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也始终存在。数字生态文明除了注重数字技术对于生态文明产生的重大影响外，还必须注重包括意识形态在内的政治性和以民生问题为主要议题的社会性等关系到数字生态文明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的时代命题。必须明确，执政党执政理念、政府方针政策、国际政治关系以及体现意识形态属性的文化价值观等多方面的政治因素、社会因素、文化因素都会对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产生重大影响。

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并没有因为注重数字技术而淡化或忽视其中的重大政治问题，相反，更加强调了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政治性、人民性、社会性、安全性等问题。习近平包括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在内的生态文明思想有着鲜明的政治导向，习近平指出：“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习近平对于生态环境问题着重强调的“两个关系”、“两个重大”、“两个问题”,对于我们深刻地把握数字生态文明的政治性、人民性、社会性、安全性等重大问题，意义十分重大，有助于人们清醒地认识什么是数字生态文明、为什么要推进数字生态文明、怎样推进数字生态文明等一系列事关时代之问、人民之问、实践之问的重大问题，也有助于从讲政治、重民生的高度推进数字生态文明建设。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只有以“千头万绪的事，说到底是千家万户的事”的施政方略为指导，更加自觉地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的思想，以人民性的政治站位、政治立场、政治思维将数字技术正确运用于生态文明建设的各个领域和全过程，才能实现经济社会绿色可持续发展目标，确保人民群众生态民主的行使和生态权益的实现。决不会只是优先考虑数字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而放松生态文明对于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价值导向。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不断地“健全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的各项制度”,“通过完善党的执政方式来更有效地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保持党的先进性”。做到时刻都不放松党对数字生态文明的领导，决不会任凭所谓“数字说话”“技术把关”而淡化党的领导，从而淡化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政治性、人民性。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显示，数字生态文明并不是冷冰冰的数字技术单独在起作用。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属性。民主化和法治化贯穿于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全过程。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只有更加注重问需于民和问计于民，将现实生活中的群众路线和数字世界中的群众路线紧密结合起来，推进数字民主化、法治化进程，才能切实杜绝数字作假、数据篡改、数字形式主义等数字生态文明中出现的不文明、反文明现象。因此，数字技术应用于生态文明建设的过程，也是推动执政党以绿色执政理念指导绿色发展的过程，是推动政府更加注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和坚持生态正义价值观指导绿色行政的过程，有助于推动企业和公民更加注重生态文明建设中的民主和法治、权利和义务、公平和正义等政治问题，有助于以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决策民主化、法治化、科学化，切实防范和化解生态风险引发的政治风险和社会风险，确保以生态安全、数字技术安全推动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以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人民群众的生态权益，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

三、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党政主导性和公民参与性紧密结合的辩证法则

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是在中国式现代化“数字中国、智慧社会”建设的时代背景下提出的，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也是意义重大的社会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技术在生态文明中的广泛运用，有助于发挥好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党政主导性，推动公民运用数字技术更好地参与生态文明建设。这是因为，将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运用于生态文明建设，不仅需要党政部门发挥主导作用，还需要人民群众积极参与并发挥监督作用。习近平指出：“生态文明建设同每个人息息相关，每个人都应该做践行者、推动者。”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深刻的通过构建推动党政主导性和公民广泛参与性紧密结合的生态文明建设共同体从而以强大合力促进我国数字生态文明持续健康发展的科学构想。

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一方面蕴含着党政主导性的思想，注重党政主导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将党政部门看作是推进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处于主体地位的重要部门，认为他们是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领导者、组织者、决策者，为此，必须始终坚持党对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全面领导，确保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正确方向。同时，党政部门有关生态文明建设方针政策的制定和实施，都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和大力支持。习近平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就是群众史观的基本原则，科学地界定了党和人民的关系，指出：“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充分调动人民积极性，始终是我们党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大根基。在人民面前，我们永远是小学生，必须自觉拜人民为师，向能者求教，向智者问策；必须充分尊重人民所表达的意愿、所创造的经验、所拥有的权利、所发挥的作用。我们要珍惜人民给予的权力，用好人民给予的权力，自觉让人民监督权力，紧紧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因此，各种数字平台都应充分发挥出党政部门与人民群众密切联系的桥梁和纽带作用。党政部门通过在线方式展开生态文明方面的民意调查、交流沟通、政策反馈等，有助于让人民群众对于生态环境的诉求声音更直接地影响生态文明方面的政策决策。这种双向互动不仅提升了生态文明建设方针政策的科学性和可行性，也增强了人民群众的参与感和责任感。各级党委和政府只有充分认识加强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负起领导责任，切实把数字生态文明建设摆上议事日程，才能在数字生态文明建。

四、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系统性和协同性相互关联的辩证法则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数字生态文明理念都是对自然生态的系统性和生态环境治理的协同性的反映，是在强国建设、民族复兴时代伟业的大背景下将生态文明建设作为系统性和协同性工程的思想指南和实践遵循。习近平指出：“生态文明建设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特征。”无论是把“双碳”工作纳入生态文明建设整体布局和经济社会发展全局，还是以大数据、5G、人工智能等现代数字技术紧密融入生态文明建设各个领域和全过程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发展，都需要坚持系统性和协同性相互关联的辩证法则。

习近平站在全局性和战略性高度指出：“坚持正确的生态观、发展观，敬畏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上下同心、齐抓共管，把保持山水生态的原真性和完整性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深入推进生态修复和环境污染治理，杜绝滥采乱挖，推动流域生态环境持续改善、生态系统持续优化、整体功能持续提升。”这一论述同样适用于数字生态文明建设。

把握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的系统性和协同性相互关联的辩证法则，就要坚持从生态系统的整体性出发，注重从生态系统内在联系所构成的客观规律出发去推进数字生态文明建设，自觉地将生态观和发展观、生态价值和人民生态环境权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长期战略目标和分阶段逐步实施、党政部门和社会协同合作治理、生态文明制度创新和效能转化机制构建等方面有机结合起来。要认识到，数字生态文明建设是一项整体系统性建设的复杂工程，涉及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消费方式、基层治理、安全发展等多方面内容，包括国家、地区、城市、乡村、社区和个人等多方面领域，既有宏观性、整体性的目标任务，又有各个领域的具体任务。大到国家层面的空间规划布局、双碳任务目标、绿色产业发展计划、经济社会绿色转型，小到家庭层面的垃圾分类处理、能源资源节约利用、绿色生活和消费，都需要通过全国一盘棋和局部联动的系统性规划协调以及具体实践运用来实现。数字生态文明涵盖环境保护、能源利用、城市规划、社会治理、经济发展、公众参与、企业责任等多个领域。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不仅仅是生态环境部门的事情，而且还是全社会的事情，是关系到数字技术、生态治理、生态正义、人民群众生态环境权益实现和生态安全的“国之大者”,需要通过跨领域整合予以推进。只有通过系统性的整合，才能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和目标的全面达成。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任重而道远，其系统性和协同性还体现在需要长期的战略规划和逐步实施，确保数字技术和生态保护能够持续发展。数字生态文明的协同性强调不同主体之间的合作与协调，一方面要加强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协作。政府肩负制定政策和法规，引导和规范数字生态文明发展的职责。社会各界，包括企业、非政府组织和公众，则要通过多种方式积极参与和支持。数字生态文明需要突破壁垒森严的部门界限而予以跨部门合作，数字生态文明建设需要环境、科技、经济、教育等多个部门的协同，以确保生态文明的政策和行动的一致性和协调性。

生态环境是典型的全球性公共产品，环境危机也是最为典型的全球性危机，在全球联系越来越紧密的今天，已经不存在“数字孤岛”“生态孤岛”“安全孤岛”,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的系统性和协同性相互关联的辩证法则，也是本土性和全球性相互关联的辩证法则。当今时代，全球气候变化、资源枯竭、生物多样性丧失、核污水排海等问题具有全球性，需要全球携手合作共同应对。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如《巴黎协定》就是全球气候治理的重要框架，在推动国际社会积极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数字生态文明的全球性协作，有助于通过国际合作、文化交流、经验分享、技术共享、应用市场等方式，推动全球环境治理高质量发展。为此，要求世界各国能以胸怀天下的视野，在全人类共同价值指引下，充分发挥国际组织、条约和协定在推动数字生态文明方面的作用，更好地实现先进数字技术和生态治理经验、信息知识的全球共享，缩小国家间的技术和生态环境治理差距，推动全球生态文明建设均衡协调发展，应对好各种风险危机，以全球携手合作的实际行动“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

五、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工具理性和人文理性相得益彰的辩证法则

习近平高度重视数字技术及其在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运用，强调“我一直重视发展数字技术、数字经济”,认为“数字技术、数字经济是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先机”,要求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要抓住战略机遇、大力“推动数字技术同经济社会发展深度融合”。

习近平还把数字技术的运用和数字经济的发展作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内容，希望通过发展数字经济推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用数字技术赋能传统产业绿色转型，将数字技术有机融入产品研发、生产、销售各个环节，以数据资源驱动模式推动技术流、资金流、人才流、物资流等高效配置，提升传统产业的生产要素配置效率，助推我国企业以提质、降本、增效的实际行动加强生态文明建设，走上绿色可持续发展之道。

习近平将数字技术运用于生态文明的全过程都看作是工具理性和人文理性紧密结合并相得益彰的过程。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就是数字技术同生态文明深度融合的产物，是抓住数字技术和数字经济发展机遇，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的战略举措。

习近平数字生态文明理念蕴含的工具理性和人文理性紧密结合、相得益彰的辩证法则，推动数字生态文明朝着人文化、文明化、民主化、法治化方面发展，有效杜绝将工具理性和人文理性各执一端或对立起来的偏颇。工具理性是通过精确计算效能和功利方法最有效达至技术运用目的的理性，如果只是注重工具理性，就会形成以工具崇拜和技术主义为生存目标的文化价值观。人文理性则是尊重人的主体地位、弘扬人的主体性，强调对真善美的追求精神以及在这种追求中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体现价值性、自由性、目的性的文化价值观。在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工具理性和人文理性并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有着相互结合、相互赋能、融合并进的关系。数字技术作为一种实用高效的技术，不能违背人类在推动技术进步中促进真善美发展的本质，不能与道德伦理、科学文化、人文价值、人类利益、技术进步的目的性相背离。数字技术和人文理性的有机结合会促进两者在合流中形成一种推动生态文明发展的全新力量，体现出数字生态文明建设中物的尺度和人的尺度的有机统一、经济发展和文化进步的有机统一、生态价值和人的价值的有机统一，既能有效提高生态文明建设的实效性，又能给生态文明赋予人文价值和目的意义，促进社会文明进步和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坚持工具理性和人文理性的结合，能够更加突出数字技术运用于生态文明中的人文因素、人文价值的作用，更好实现“让数字技术。